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科考作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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科考作弊

“不會的。”越玄風幾乎脫口而出,“如果我真這麽做了,你就用劍刺穿我這裏。”

越玄風將穆南荊的手放在他的心口,他不能保證日後他會如何,但他知道,若是他有朝一日負了穆南荊,那最想讓那個時候的他死的,是現在的他。

“你倆夠了,我還在呢。”金平江無語,怎麽好好說著胡正德呢,就扯到他倆感情上了,不把他當人是吧。

“你回去再找人教教那個女子,其餘的下回再說。”越玄風說這話是打算趕人了。

金平江離開時,眼裏還滿是不甘。

“他走了。”穆公公竟是毫無分寸地拿起朱筆,在一道上奏說自己昨日吃了什麽的官員的折子上寫下“沒事少叨叨”幾個大字。

“是,走了。”越玄風沒制止,繼續看著他在折子上亂寫。

幸好他沒想著做帝王,不然他一定是個昏君。

“邊關是男兒們用血汗守的,我們沒讓一個女子離開故土屈辱和親。”越玄風解釋,“這次將一個平常人家的女子扯進來,只是她想親自替她姐姐報仇,不然江家訓練的任何一個死士都能更好地替她完成任務。”

穆南荊的母親本就是個舞女,因舞技樣貌出眾,被一直當成個玩意送來送去,所以穆南荊很厭煩那些把女子當成玩意的。

“金將軍和一直在他身邊的那個質子怎麽了?”穆南荊是想將那件事揭過去了。

越玄風搖頭:“非要纏著人家,還非說人家想不開要自盡。”

“那現在呢?”穆南荊追問,他對金平江跟那個質子的印象還停留在在平昌長公主府上時,金平江將那個質子一起帶來了。

“宇文安業原本的未婚妻追過來了,還帶了個孩子。”

“來認爹的?”穆南荊沒想到那質子看著老老實實,私下裏連孩子都有了,“這宇文霸業還可以啊。”

越玄風並未去糾正,因為他知道就算是糾正了也無用:“具體的不清楚,只是金將軍從此便再沒去纏著那小王子了。”

穆南荊一拍手:“看來是真的,那孩子就是宇文王霸的。”

穆南荊剛剛過於激動,毛筆上的墨甩到他穿著的太監服上。

“或許吧,宇文安業不說,我也無處得知。”西戎那邊的事越玄風知道的確實少。

“我去換身衣服。”

“換身衣服讓謝永州帶你出宮吧。”

“為什麽?”穆南荊不明白。

“這宮裏見到你的人多了反而不好。”若是有認識穆南荊的人見著他,拉去把他變成真的太監,那才是真不好。

“等春闈結束,那人的病也該好了,若是病太長時間就該惹人懷疑了。”

這段時間,越玄風要盡量把自己的人安在合適的位置。

“好。”年節剛過,街上想來也熱鬧了。

穆南荊出去後在街上隨意溜達,不知怎麽又來了那家賣包子的鋪子,那老板還記得他,吆喝著:“兩個包子是嗎?”

穆南荊還不餓,但鬼使神差般應了句“是”。

隨後他在一旁的茶攤來了壺熱茶,如此一番,到叫他有種時移世易的感慨。

“公子,來看看梅花嗎?”賣花的姑娘在攤位上吆喝,“除了梅花,我這還有這個季節不開的那些花,您看看,喜歡哪個。”

穆南荊隨手拿起小攤上的牡丹,問:“你不是說你叫牡丹,所以這攤上不再需要別的牡丹了嗎?怎麽又開始賣起牡丹來了?”

“還說呢,前些年一直有個公子來問有沒有牡丹,被問得多了,我便開始種,你看,成色不錯吧。”

穆南荊放下銀子:“確實不錯,還能在冬日裏種出這麽多花,廢了不少功夫吧?”

牡丹無奈道:“確實麻煩,但又有什麽辦法,我還得吃飯啊。”

春闈時天還沒完全暖和起來,郁纖兒為穆南荊準備了好些禦寒的衣物,又為他準備了些春日裏穿的單衣。

“誰也不知道過幾日天冷還是天熱,多帶些衣服以防萬一也是好的,總比突然熱起來但沒衣服換強。”

“還是娘思慮周全。”穆南荊接過郁纖兒手裏的東西放到桌上,一把將郁纖兒抱住,“娘,要是我沒了你該怎麽辦啊?”

“這麽大個人了還跟娘撒嬌,害臊不害臊呀。”

“我多大都是娘的兒子。”

“科考那便好好考,給娘爭些光來。”

“放心,我一定考個狀元回來。”

穆南荊笑,郁纖兒也跟著笑,

穆南荊對自己的文采還是有信心的,若是他連科考都拿不到名次,那他這些年可真是白活了。

科考嚴苛,帶字的東西一律不準帶進去,若是被發現便要被扔出去,等三年後重新再考。

臨行前,郁纖兒又把穆南荊要帶的東西裏裏外外檢查一遍,這才放心讓穆南荊進貢院。

就在進考場時,穆南荊猛地抓住一旁檢查物品的侍衛的胳膊。

“你幹什麽?”

旁邊侍衛見此情形便要抽刀,一眾考生也齊齊看向穆南荊這裏。

穆南荊卻絲毫不慌,開口問:“你袖子裏藏的東西是想放到哪個考生那裏啊?”

侍衛眼神飄忽,但也只能硬著頭皮不承認:“什麽東西,你在胡說什麽?”

“你若是真什麽都沒藏,你便該直接斥責我擾亂考場,而不是為自己沒藏東西辯解。”說著,穆南荊便從侍衛的袖中拿出一張字條來。

穆南荊展開字條,向在場所有人展示:“諸位請看。”

紙條上密密麻麻寫著的正是整篇的《論語》。

“在場考生是誰得罪了這位侍衛大哥啊,居然要被侍衛大哥這般陷害,這要是偷偷放進誰的行李裏,那這些年的準備可就白費了。”

諸位學子聽了這話,一時群情激憤,紛紛要處置了這侍衛。

幸得這些都是書生,其他侍衛還能將人攔住,不然這個藏字條的侍衛便要被他們一人一拳打死了。

“三殿下到——”

這回主持春闈的正是越玄風。

皇帝的病開春就有了好轉的跡象,越玄風也很快將手中權力又交還給皇帝。

皇帝誇越玄風知道分寸,又問越玄風想要什麽賞賜。

越玄風便提議來主持科舉考試。

學子們對這位三皇子十分敬重,不僅是因為他是上一次科考的狀元,更是因為他取得功名後自請外放到徐州那種地方,還與徐州百姓同吃同住。

“我就是徐州的,有回大旱,三殿下還親自下地幫我們給莊稼澆水呢。”一個考生小聲對旁邊考生說。

“我弟弟有次沖撞了三殿下的馬車,本以為免不了一頓罰,沒想到三殿下竟是教訓起我爹娘放任這麽小一個孩子亂跑來。得知我爹娘是為生計奔波,三殿下二話不說給了我爹娘一吊錢,還想法子為他們找了個謀生的活計。”另一個學子說這話時臉上是掩不住的讚嘆,若是沒有那一吊錢,他別說考上舉人了,就連讀書的銀錢都沒有了。

“侍衛妄圖陷害科考考生,壓入大理寺地牢,由大理寺卿審問。”

這麽一個侍衛,沒有人在背後主使他是斷斷做不成這種事來的。

穆南荊這回科考倒也順利,他這回沒在紙上罵判卷的人是烏龜,也沒畫只眉清目秀的大胖豬,經過這麽些天的練習,他的字跡也工整許多,想來是不會有什麽大問題的。

科考的後幾天確實熱了,有些考生沒帶春季穿的衣服來,只能穿著裏衣在那裏答題。可現在又是孟春,天實在算不上暖和,所以那些考上便一會披上衣服,一會又把衣服脫掉。

穆南荊是第一個交卷的,交完卷他就跑到裁縫鋪子裏為自己做了身新衣服,又跑到賞蘭閣打算好好吃一頓。

賞蘭閣不僅是京中最大的花樓,還是京中最大的酒樓,所以一些達官貴人借著來酒樓吃飯的名義來看姑娘們也是常有的。

“南荊回來了。”

郁纖兒千盼萬盼終於將穆南荊盼了回來,雖說這期間拂霄一直說穆公子不會出事,穆南荊科考完時拂霄也回來通報了一聲,可郁纖兒就覺得親眼見著穆南荊了才踏實。

“來嘗嘗賞蘭閣的新菜品,我知道娘舍不得吃這個舍不得吃那個的,可咱現在有錢,不必刻意去省,想要什麽買就是了。”

賞蘭閣的菜品自然是極好的,可郁纖兒卻並不著急動筷子:“我是擔心萬一有那麽一天,咱們母子又回到那身無分文的時候,由奢入簡難啊。”

“娘,你放心,不會有這個萬一的,快吃吧。”穆南荊寬慰。

穆南荊本想讓拂霄將郁纖兒帶到賞蘭閣去吃的,但想到上回將她帶出去時她就百般推脫,最後還是決定把菜全都帶回家裏。

“拂霄,你也坐下一起吃吧。”郁纖兒道。

拂霄卻一動不動:“屬下不敢。”

“你有什麽不敢的,趕緊過來。”雖說下人不能同主人一起上桌吃飯,可他穆南荊現在又不是什麽貴公子,明面上甚至是個穆家不要三皇子又不要的人罷了。

拂霄最終還是沒過去吃,穆南荊勸不動,也知道他規矩大。

平日裏鬧便鬧了,可該有的規矩卻是一樣不少。

“難為你了,還跟著我們過來。”郁纖兒感慨。

“殿下說了,屬下要一切以穆公子為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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